Everything that has a beginning has an end.
喜欢Matrix很大程度上喜欢这句话,比“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直白很多却又不乏深度。今天回到上海之后,看到其他人的父母,不乏有点想家。一个人独立惯了,真难得想起家里,想起家里的大床。
回到寝室,收拾东西,把买的东西拿出来,摆弄好。把换下的衣服裤子袜子丢进洗衣机。把剩下的一些钱存银行。忙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这才觉得父母的好来,如果父母在,自己大可以什么都不干地躺在大大的床上,把电视随便拨一个频道就开始会周公。
突然有些怀念前几天的日子,特别怀念那座空荡荡的教堂。如果能一辈子那么坐着,恐怕早就能想清楚一些问题,不会困扰那么久。
下飞机后,一阵失落,嗯,是啊,凡事有始必有终。如今一件事情终了,应该高兴亦或是悲哀,应该失落还是笃定,应该微笑面对还是仓惶跑开。毕竟,我要的活着不是一个LOOP,即使是困难地熬过去。
再苦涩的日子,也抹杀不了希望。况且,我的路还在前方。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先去海南游一周的泳,再找个寺庙参半个月的禅。
成人的世界很复杂,成人的世界很精彩。
比赛完成之后,现在突然意识到,自己终于脱离了小孩子的游戏了。和那些他们一样,终于来到了一个共同竞争的平台,不分年龄,不分国籍的竞争平台。我想,那么,可以开始了。五月份以后,一直在调整自己的视野,明白了自己要做的再也不是玩具了,而是开始一项事业,虽然不一定现在。
自己还是太幼稚,和同龄人比,自己的心智太不成熟了。奶奶教训的话懂得了却从不用得。怎么才能够一夜长大,怎么才能够成熟思考,不再说错话,做错事,能够掩盖住自己的一切,不再这么透明。自己总是过于诚实,不善于经营算计,也从没想过这样做。但是,生活会以各种方式让人明白,什么样的性格才能够。
怎么改变,我从没想过奶酪会吃完的问题啊。等到奶酪吃完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开始抱怨,现在才开始想着改变。爸爸妈妈,为什么我16岁以前的世界那么单纯,以至于我任性得从来不磨砺收敛自己的性格。
如果说从来不对人撒谎的结果是伤害自己,如果说从来回答问题的结果是弄疼自己。那么选择撒谎和沉默是不是生活的妥协?我还没开始妥协,却在思考是否要妥协。毕竟,最难的事情便是与生活言和。
成人的世界很精彩,成人的世界很无奈。
准备花在Chicago的三天时间打理下一年要做的事情。
去年的计划画上了一个不圆满的句号,但总算是结束了。还记得去年年初的时候有点半冲动地和爸爸说,“我想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年暑假我可能不回家,如果再一切顺利的话,可能寒假回家也要晚。”那么,五月十二号,这个计划结束了。一切顺利得难以置信,直到现在。
我想,可以开始准备ICCV 2007,ECCV 2007了,可以开始捡起丢了半年的数分和线代了,可以开始静心下来读两年只读了1/4的Concrete Mathematics。ISEF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计划的终点而已,和我预计的一样。毕竟,“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事情可以从很多地方看出端倪。到现在为止,事情有点偏移自己的预计和自己的预期。从WEC之后,从上海创新大赛开始,自己将Certificate看得越来越重要,而比赛中交的朋友也越来越少,到ISEF到了一个高潮,姐教训得对。
是的,张闻宇,我还记得我们在WEC上的所有快乐时光,那没有约束的快乐时光。是的,王雨轩,我还记得我们在北京充满腼腆的认识,互相想认识的冲动。是的,张宇晨,我还记得在外专大厦,我贴Post的时候你站在我展板前冲我笑的样子。
从一开始的兴趣使然,那个不算漂亮的Face Detection Module开始,从那第一个Experiment的统计开始,那个394幅图像的测试库开始,从第一篇充满幼稚语气的论文开始,所有一切越来越充满了丑陋的公式,算法描述、实验和夺人眼球的Demo。不见的是那份简单的Initial Idea,见的是对评委Taste的百般迎合。路越来越窄,即使是极其漂亮的想法,也被整个课题给掩盖。在抛开了Facool之后,我才发现了NameRank算法的意义,那是通过统计发现潜在的文本和图像语义上的相关性。事实上,通过NameRank算法,可以提升传统文本图像检索引擎的效率,提高检索结果的相关性。而这,在整个课题下,竟然被掩盖了。
如果不怕影响整篇BLOG的质量,我想简单记录下这样的想法。比如输入Apple关键字进行图像检索,可能会检索到Apple Company的相关图像,而不是我们要的Apple。通过NameRank算法,就能够获得整个文档向量和图像向量之间的相关性。肯定,关于Apple Company的相关图像在整个网络中是较少的,所以相关性就会降低,而其他Apple的相关图像和整个文档向量的相关性就会提高,图像检索的结果是将文本相关性和文本图像相关性乘积排序,那么关于Apple Company的图像就会排在后面去了。
没仔细考虑过,可能会有问题。
虽然Facool也是我的想法,我想,却不是我长长一段时间最想做的事情,或许在某一段时间受到某些人激励而膨胀成了最想做的事情。我喜欢的是做一些极其漂亮而代码工整的小程序,比如NS Vision、VSCC。而不是这样一个大大的两个由代码量庞大,40多个各种功能的各样嵌套的类,上G的外部支持数据所构成的系统。毕竟,我没学过System Engineering。
三天的空闲,可以想很多事情,而不是打牌斗地主。或许我真的做不了Scientist,而只能做一个Tradesman。我想,上帝在给人一块长板的同时就给了一块短板。而我一直自豪的是自己的眼光和洞察力。那么就静静观察预测一下到底会发生什么,在业界,在政界,在生活中。做第三人称的写作总是最有力量的。第一人称的视角总会扭曲。
很好的事情是,经历了这么多,偏离了30度之后,我又回来了。幸好计划只有一年而且结束,很好没有强迫自己做不能做的事情。如果放弃考TOEFL和Apply,会怎么样?这点,我还没有决定,但是我相信,无论如何,我都会追随我心。妈妈,你的信真的很谢谢,现在我会继续追随我心,不管能不能飞翔。
今天和德赛去了教堂。我虔诚地跪在十字架下面,默默询问了十分钟。和很久很久以前一样,那时候,我跪着众佛面前,询问同样的问题。他们没有回答,或者说答案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没有答案。
What is the purpose of our existence?
我们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我想,我不是被神所庇护的那种孩子,我没有那样的天赋和可爱特征。所以下午和我那天的噩梦一样,该笑的不是我。然后你现在可以访问www.facool.net看看后果。是的,我再也没有精力和金钱来玩这样的一个大玩具,我玩不起了。
和姐聊了断断续续半个多小时,又很不男人地眼眶湿润了几次。回忆起这一年以来的事情,回忆起那些人,我不得不伤心。幸好姐最终提醒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再也玩不起这样的玩具了,我应该沉寂下来努力学习了。我的数学分析、线性代数、拓扑、微分几何,数不清的知识等着我去掌握,一直很强的知识饥渴心理到哪去了?
今夜我不是主角,我的舞台在另外的时间地点。
我的人生不应是为了面子,为了奖牌,为了金钱,为了一个目标。我是本能驱动的人生。我的本能是学尽可能多的知识,当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要有光”。
我不被神庇护,我为自己所庇护,既然神祉佛陀不能告诉我答案。
Shanghai Story End.
三年前,我来上海的时候,没有想过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得到了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还奢求什么呢,奖牌金钱还是面子?不可能规划好一切,所以就让我一年前的精心策划在这里崩溃吧,不玩这个的游戏了。我要继续快速了结一段经历,开始另一个游戏。
我刚刚20,我还有15年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扔掉一个玩不起的大玩具后,明天买一个RoboSapien V2。
不知道是从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逐渐讨厌上了拍照留影,执着地觉得绝美的风景里面站一个笑呵呵的人就是破坏环境。这大概可以追溯到我第一次拍照,拿着那个理光的大相机,对了半天的焦,正要按下快门的时候,一个煞风景的路人出现了。
自从小学五年级,身材发胖变形之后,就很少在胶片上有自己的影子了,除了初三和高三的毕业照和无数的证件照,恐怕再难找到我的其他照片了。
今次,习惯成自然的,实在不愿意在自己的相机里留下自己身影的我自己却留下了不少残酷笑容在别人的相机里。这是不是对别人不公平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违背我心。有时候,你走过未干土地的时候,再怎么小心也会留下一些脚印的。而那些脚印,却在若干年后成为了远古人类的印记。那是父亲在网上急急保存孩子只言片语的照片的原因。
记住奶奶的教导。
今天安捷伦的那个CEO说得真好。但说的具体是什么我倒是忘了。当时感动了一下,甚至都有哭的冲动。大人们总是夸台下的Crowed都是Big Brain,有非常好的将来,只有我自己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清楚,我和他们不同,我已经过了激动了年龄了,唯一能提起兴趣的事情只有Pretending。
他夸我们是能够改变世界的一群。或许世界是某些老人家的玩具,但是是我的全部生活。和小动物一起玩耍的人真的善良么?或许和19世纪的冒险家一样雇佣当地人探险就是生活?弄疼了蝌蚪和青蛙有什么关系?Impossible is the edge of imagination?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会再来,说过的话也收不回来了。那些东西啊,那些words,那些civilizations,那些flowers,都随风飘走了。但是,至少,Scalett说过,Tomorrow is Another Day.
如果太阳燃烧殆尽,而熵又不能逆转,为什么说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只是因为我们生活在开放的宇宙?那么,壳子外面是什么?谁说过人脑不能及只是因为我们是碳基生命。如果怕弄疼脊椎动物,为什么不怕弄疼我的硅基生命?
看过十万个为什么,迷惘却更多。笛卡儿的图没错。
偶现在在北京,维持到明天12点,有要来探狱的朋友赶快。
5月7号到13号在Indianapolis,14、15、16号在Chicago,要来探狱的朋友赶快。
今天在飞机上的时候突然陷入一个思维的Iteration,但是是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反而现在记不得了,但是半梦半醒间很是累。
昨天在公交车上突然想起了存在性命题,想起了笛卡儿,想起了我思故我在。
其实我思故我在也是一种幻象,如果自我意识不存在的话。说不清楚。如果世界是一个Matrix的话。
还想到了兄弟,时不时的想起老K,想起阿脸,想起小铁,想起阿彪,想起一鸣,想起瑞,还想起了岑。岑,你还好么?除了阿脸、小铁,希望大家都好运。
另外,这段时间手机开通的,要找我还是找得到,我没消失!
9:21,尝试用一天的时间记录一天所有想的,毕竟一天一岁了。
9:22,岁,想到了年兽,那头可爱的,传说会吃人,怕鞭炮的年兽。中国的传说就是这么可爱,甚至版画的年兽都是那么的可爱。太岁,那种吃了会延年益寿的东西,那个传说和原始天尊同庚的兄弟,那个堕入魔道的兄弟。
9:23,可见,岁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坏,但却逃也逃不掉,幸好只有父母和少数几个朋友还记得。生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坏,但却逃也逃不掉,幸好它不亏待我,纵然偶尔的寂寞。
9:44,对于生活,我和那老头一样,偏执地崇拜简洁性。而且,那老头成功了。如果真的能用加减乘除来概括的话,那么我想,我就真的可以去修心理学了。简洁而透明。
10:18,为什么最大的隔阂不是大峡谷,而是人与人的心?为什么Scarlett最后才明白Rhett对她的重要,为什么Rhett不相信Scarlett的真心话。人和人沟通这么折磨的话,那么简单和透明?
11:53,突然记起来每年的这个时候,以前在家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当时总是装作很懂事,不喜欢过生日。因为大人们也都不喜欢过生日。但小孩子喜欢,表姐们喜欢。表妹也喜欢。大家总是等开春,因为开春的三月四月五月都有小孩的生日。
12:01,世界应该是由我这样的懒人创造的,有人说。懒得过生日,懒得收拾行李,懒得,懒得。如果人不惰性,蚂蚁一样勤恳。每天早上,列了长长的一串List,到了晚上,才发现还是那么长一串,一条也没删,于是日期改到明天。
13:27,刚刚看到小时候玩的游戏的介绍。我总是在体育运动上欠缺智商,比如抽陀螺就总也不会。
19:30,坐车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生活中真的是充满了简化。甚至将让不让坐也归并为了一个简单的布尔运算。
21:06,手机上的备忘终于只剩下了一条,XX的生日。很奇怪为什么S60的日历没有生日备忘功能而只有纪念日备忘。如果说纪念日只是重复的日历项,那么这两者未尝不能合并。NOKIA简洁的,只是心。
21:09,几天无所获地到处乱跑,心不自由,身体的自由又有什么用。为什么有的人居然能够作为工具而存在,而有的人却是使用工具的人。如果真的基因技术能够像科幻故事一样预测人的一生,有人甘愿被奴役一辈子?那么说来佛陀是聪明的,他预测你会在下辈子不被奴役。
21:26,Things happened as life going down. Go along a street to seek the provenance.
21:35,一个老头叫到“始信真源行不到”,然后小孩一样地耍弄溪水。然而他是存天理灭人欲的。而那位翩翩公子,叫嚷阿堵物的名士也不过是在乱世残喘,丢尽了贵族颜面。这世上本就没有完人。
22:07,马克思说错了很多事情,但是至少有一件他对了。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救世主。Neo怎么会来。唯一可以依赖的,不过双手,还有双眼。贫贱如那个羯奴,一样可以称王称帝。
这么多年了,还是40多岁。
http://www.chenfei.com/Softwares/Sharewares/Test/%D0%C4%C0%ED%C4%EA%C1%E4%BC%F8%B6%A8%20Ver3_0.htm
鉴定结果
您的心理年龄42岁
与您的实际年龄差23岁
幼稚度52%
成熟度68%
老化度61%
听着“给母亲的信”,看母亲给我的信:)
母亲每年总要抽时间写那么少则一两封,多则三四封信来。按她的说法,是模仿傅雷家书,说不定以后还结集出版呢。这就权当作老年人做的梦吧。
这次母亲的信无外乎还是关心和励志。不过这次,她还谈了选择。总结起来,就是随时做的选择都要追随自己的自由意志。很自豪,自己到现在为止,做的选择差强人意也算追随了自己的意志。以后的路还很长,坚持毕竟是个很难的东西。母亲是有理想主义倾向的,和父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我眼里,父亲绝对是个坚定的现实主义者。理想主义者常常会变成自由主义者,而局部的最优怎么会是全局的最优呢。外部性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原理不是说,某些时候,外部性会导致市场失灵么。
母亲还针对当下,告诫我要注重过程而不是结果。我理解母亲的意思,她大概是告诉我,做事情不要带那么多的功利目的。我也这么觉得,凡事目的性太强,反而不会得到好的结果。大概这可以解释为什么PSO总是要陷入局部最优吧。现在做事情的目的性有点强烈,不过还好,还是追随我心的,至少,我是能从中得到乐趣的。乐趣,比高兴要来得高阶一点罢。从很多事情上,可以找到一时的高兴和快乐,然而退潮之后却是加倍的空虚失落。乐趣不同。或许,因为一个只是满足了金字塔底部,而一个满足了金字塔顶部吧。需求金字塔真奇妙。
看完信,心里暖融融的。偶尔理想主义一把也难得。毕竟男孩子继承母亲的遗传基因要多一点。现在就开始少带点目的地做事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