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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申克的救赎中,那个时常以第一人称描述的黑人在我看来更像一个电影中的上帝。他曾说过的一句话记得很清楚,大概是这样的。

These walls are kind of funny like that. First you hate them, then you get used to them. Enough time passed, get so you depend on them. That’s institutionalizing.

这真是人间至理。显然对Oscar的评委而言没有Life i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来得激励人心,而对我来说却振聋发聩。真正的道理总是让人沮丧的,但是却时刻能让人反省,让我问自己:

Have I been institutionalized?

这本是个苛责的问题,但是很多时候,我不得不回答到YES。那堵墙又仅仅是那堵墙么,那个环境,让人变得熟悉和依赖。脱离了之后,是否还有求生的能力和欲望。

自从逃离了家乡之后,我觉得一度远离了那种Institutionalization。迈出第一步很难,比如当初要一个人踏上去上海的飞机的时候,我就想过逃避,想着在家里读书其实也蛮好。幸而临门一脚我毕竟没有退缩,所以在上海一呆就是三年。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会将其当作世界的中心。”这才是我看天堂电影院痛哭流涕的原因。从呆在一个地方开始,就开始了另一段的Institutionalizing。从不适应到逐渐开始习惯上喜欢上某地的生活,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狠毒。这就是城市送给我们的东西,在提供便利的同时谋杀着我们的好奇和激情。

当我醒悟过来这点的时候,我已经逐渐习惯了一种生活方式,虽然看似每天充实却是千篇一律。突然,我想找点其他的事情,能让我在这个城市的各个地方奔波的事情。我找到了,并且从那次借钱打车开始在余下的两年里开始了这种到处奔波。在城市的各个地方奔波,可以遇到不同的人,可以遇到不同的事情,这种新奇刺激着我。

然而现在回头看这两年的生活,却是那么的相似,在新奇的刺激中,我又陷入了另一种的Institutionalizing。在一次次寻找新奇的过程中,我开始习惯,开始依赖这种新奇的刺激,就如同吸毒上瘾,一天没有新奇的东西刺激我就开始觉得生活的无聊,抹杀了其他的意义。的确,当时的我以为用一种模式就能够摆脱对这种模式化的依赖,是多么天真幼稚啊。

到另一个城市,开始一段另一种生活成了我逃脱Institutionalization的又一个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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