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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还是普通的小孩,怕老鼠,怕蟑螂,过年天天吃好吃的,打牌,玩游戏,看动画就高兴得不得了。长大之后反而变得倔强,六七年过年都不曾回家。其中还有一年是在北京,钱包里只有十几块钱,孤独地一个人啃着四分之一只冷的烤鸭,围着电脑看春晚,躺在一张气垫床上度过的,那大概是我人生的最低点了。之后,笃信着春蚕到死丝方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我便发誓说任何节日对我再无任何的意义,私人的,或公共的。幻想着要是没有情绪该多好,偏偏却是个情感过剩的胖子,咬一口脆脆甜甜的烤鸭皮就能激动得掉眼泪,呷一口故乡的苦丁茶就能半天打不起精神的感伤。只好说更多不知轻重的话,仿佛就能大大方方地生活在语言编制的牢笼里了一样。理想中的我自己,没有情绪,只会一往无前地做重要的事。现实中的自己,却懒惰任性,任凭感情泛滥还不知检点。

记得在我人生最低点的那年除夕,在凌晨的几点钟,有朋友捎了一个饭盒过来,里面有五六个饺子,两根香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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